“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无论是阳关还是玉门关,这些在古人诗词里常见的地名,正在今天的甘肃省敦煌市,而敦煌一名的由来,也绕不开陕西人张骞。

  10月13日,“寻找丝路上的陕西元素”采访团抵达丝路重镇,西域咽喉敦煌。而在当晚观看的沙漠实景演出《敦煌盛典》中,几个小小的细节,也无不流露着这里与古长安千百年来剪不断的万缕牵连。

  开场致敬数数人名 陕西人张骞居中

  “一开场举着一排写着人名的牌匾,特别震撼,超有感觉!”演出伊始,一个致敬与敦煌有关历史人物的开场设计让采访团记者眼前一亮。观后交流时,有人直言这个环节一出,特别想数数致敬的人物里,有几个是陕西人。

  汉武帝、张骞、班超、西夏李元昊……不难看出演出梳理的这些在敦煌发展中做出贡献的历史人物,虽然是一个个单独个体,但牌匾一合到一起,最终却拼成了一幅丝路地图,而延续几千年的丝绸之路不正是这些活生生的人们串到了一起。

  可以感受到,编导通过这个致敬环节,看似致敬的是人物,实则致敬的是丝路,因为正是丝绸之路的开辟,让敦煌有了今天难得历史财富和文化瑰宝。

  史书记载,“敦煌”一词最早见于《史记·大宛列传》中张骞给汉武帝的报告,说“始月氏居敦煌、祁连间”,公元前111年,汉朝正式设敦煌郡。

  由此可见,无论是征服匈奴收拢河西走廊的汉武帝,还是两度出使开拓丝路的张骞,或是汉长城边陲玉门关和阳关时常飞扬在唐诗里,这些都是丝路上永远绕不开的陕西元素。

  不同故事两出剧 觅得瓜葛几千年

  演出进行时,观众席里有两个来自东北的夫妻小声探讨剧情,不自觉间用远在西安华清池的实景演出《长恨歌》与之对比。纵观两剧,一个在丝路咽喉敦煌讲述汉朝故事,一个在古都长安重现盛唐爱情,不同的历史时空,不同的地域爱情,其中都未离开的共同元素就是丝绸之路。

  《敦煌盛典》讲述公元前138年,张骞“凿空”西域,通丝绸之路。公主与画匠墨丁私定终身,却无法摆脱到西域和亲的命运。记者注意到,剧中公主与墨丁私奔隐于敦煌,夜晚酒肆老板娘招呼客人,一边是来自长安的汉人商帮,一边是西域胡人商队,同处一室邻桌对饮,是丝路将他们联系到一起。

  而在《长恨歌》里,安禄山跳着胡旋舞觐见,不仅反映了唐长安胡风盛行,也透露出随着丝路往来密切,胡人在唐朝可官居高位,围绕丝路所进行的经贸往来和民族融合可以说如火如荼。

  品味剧情,作为中国历史上最为鼎盛的两个朝代,一个是汉朝 一个是唐朝,一个是公主和亲,一个有胡人觐见,变得是人物和时空,不变的是丝路通联。而这些都是丝路上永远绕不开的陕西元素。

  因窟而兴正繁华 念陕西人于右任曾保护莫高窟

  驱车飞驰数千里,觅得丝路长安情。演出结束,看着旅游大巴载着游客陆续离去,行至街道车水马龙,灯火阑珊,不由让人为西北小城的繁华而惊叹。

  敦煌离不开莫高窟,莫高窟成就了敦煌。开发与保护自然是相辅相成的关系,而提到保护,同样也有一位陕西人曾为保护莫高窟贡献过力量,他就是于右任。

  于右任出生于陕西三原,母亲是甘肃静宁人。他常说:“陕西是我的父亲,甘肃是我的母亲。”而在对甘肃的关心中,莫高窟算的一个。

  1941年,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时任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的于右任巡视河西走廊,行至莫高窟挥笔在中寺门牌上题写下“莫高窟”三个大字。当听闻敦煌文物数次被外国人盗窃骗取,有些惨遭破坏时,先生无不悲愤,无不痛惜。

  完成西北考察,返抵重庆后,于右任即将建议书送达国民党政府,要求设立“敦煌艺术学院”,以鼓励学人研究敦煌艺术,最终为莫高窟的保护提供了及时的措施。这些也是丝路上永远绕不开的陕西元素。

  手记:

  西安距离敦煌有1725公里之遥,千年之前,长安的驼队沿丝路西行抵达敦煌,可能需要数月甚至更久。而如今在汽车飞驰高速通达的今天驾车需要17个小时,飞机则半天可达。

  “一带一路”战略构想的提出与建设,让古老的丝绸之路重新焕发了生机,也让这座咽喉小城迎来了更大的历史发展机遇。

  如今的敦煌因为有世界遗产莫高窟而闻名天下,莫高窟、月牙泉、鸣沙山这些金字招牌正在让小城的旅游产业走上发展快车道。

  回看历史,从古丝绸之路到“一带一路”的建设,西出阳关不仅有故人,西出边境也同样有国人。发展的“春风”不仅能够吹出玉门关,还正在吹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