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7日,西安市周至马召镇郭家寨村发生命案,村民任师傅夫妇俩被发现倒在血泊当中,而行凶者竟然是他们的儿子。据了解,两名死者今年六十多岁,而死者的儿子,也就是犯罪嫌疑人任某今年40岁,在西安买了房子,房子要月供,可能因为还不上月供,原来就有精神病,引发了。有本村村民称,嫌犯最近犯病了,给他妈打电话,家人才把他接回来,回来还到精神病院弄了回药。  11月17日,西安市周至马召镇郭家寨村发生命案,村民任师傅夫妇俩被发现倒在血泊当中,而行凶者竟然是他们的儿子。据了解,两名死者今年六十多岁,而死者的儿子,也就是犯罪嫌疑人任某今年40岁,在西安买了房子,房子要月供,可能因为还不上月供,原来就有精神病,引发了。有本村村民称,嫌犯最近犯病了,给他妈打电话,家人才把他接回来,回来还到精神病院弄了回药。
11月21日下午,渭南市临渭区一村子发生杀人案,据了解,该犯患有间隙性精神病,四年前将其嫂子杀害,今年七月刚出狱,昨天下午又将其70多岁父母杀害。该犯罪嫌疑人作案后潜逃,渭南警方出动上百警力搜捕。  11月21日下午,渭南市临渭区一村子发生杀人案,据了解,该犯患有间隙性精神病,四年前将其嫂子杀害,今年七月刚出狱,昨天下午又将其70多岁父母杀害。该犯罪嫌疑人作案后潜逃,渭南警方出动上百警力搜捕。

  原标题:强制医疗,政府躲不过的责任

  我省严重精神病患者有10万人左右,而这其中不少具有暴力倾向。新的刑诉法规定对实施暴力行为的精神病人进行强制医疗。实施近两年来,强制医疗面临诸多困境,尤其是费用难题亟待解决——

  本报记者 秦峰

  治疗三个月,费用无着落

  11月5日,天空飘起了小雨,作为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康复科的主任,向东虽然很忙,但他依然决定抽时间送患者朱师傅回家。

  “今天这个病人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因为涉嫌故意伤人被强制医疗,经过近三个月的治疗,得到极大改善,处于稳定缓解期。”向主任介绍,“他家里比较贫寒,我们开车送他回家,同时给他家人和当地派出所叮嘱一下,注意加强监护和管理。”当然向东此行还有一个原因,“病人欠了医院16300元的费用,一直没有人支付,虽然希望渺茫,但也要试一试。”

  朱师傅家在柞水农村,今年5月,朱师傅产生幻听,听见邻居徐某要谋害自己,便产生杀死徐某的念头,携带斧子窜至被害人徐某家中,将徐某砍伤后离开现场。案发后,柞水县公安局将其抓获,经法定程序鉴定,朱师傅依法不负刑事责任。经柞水县公安局建议,由柞水县人民检察院提出强制医疗申请,柞水县人民法院最终做出决定,对朱师傅进行强制医疗。

  “送到医院强制医疗时,家属先垫付了12000元的医药费,此后再无人负责。”向主任说,“我多次联系公安局,说是案件到了法院,法院又说强制医疗决定已经发出,具体找执行机关公安局,而公安局又说找具体送到医院的刑警队。”

  记者和向主任以及患者朱师傅一起坐上医院救护车驶往柞水,在车上和朱师傅闲聊起来,治疗后的朱师傅情绪稳定,思路清晰。他不认为自己有病,说起伤人缘由,他坚称邻居在控制他。并且介绍他有一副奇特的象棋。“他刚来医院时人都是糊涂的,经过治疗病情稳定多了,但还有一定的妄想,还需药物维持。”向主任悄悄告诉记者。

  家徒四壁,后续治疗基本无望

  下了高速,车沿着蜿蜒的山路走了二十多里,又沿着一条狭窄的土路走了六七里,下车后又沿着一条小道走了两里路才来到位于秦岭深处的朱师傅家。山脚下分布着稀稀拉拉几户人家,隔壁邻居也因为被砍伤搬走了。说是家,其实也就是两间土房,家徒四壁,只有半袋面和半桶油,唯一的电器就是一台二十来英寸的电视机。

  因为贫穷,朱师傅也没成家,一个人居住,平常生活也就靠打个零工。“前几年我每年去新疆三个月,摘棉花,挣个几千元钱,维持一年生活。”朱师傅慢慢整理着自己的行李,“这两年身体不好,也没有出去打工了。”“为什么不到县城打个零工。”朱师傅警觉地看看记者,“不行,外面二流子太多,我喜欢一个人住在这里。”

  因为年龄只有46岁,朱师傅也没有吃上低保,农村合疗去年也没有交纳。谈起今后的治疗,向主任叹息道:“后续治疗钱从哪来呀,他这种精神分裂症属于重度了,发病时可能会无意识地伤人,痊愈很难,必须用药物控制,否则还有伤人的可能。”

  走出深山,在县城边上,我们找到朱师傅的姐姐,一起去公安局。朱师傅姐姐家里也不富裕,靠卖点豆腐维持生活,说起弟弟也是一脸无奈,“我们想管,但是确实无能为力,希望你们能给帮帮忙。”

  派出所,强制医疗是政府行为

  临近中午,我们带着朱师傅一起来到其所在的柞水县公安局乾佑派出所以及和派出所在一栋楼上办公的刑警中队。向主任说明来意后,值班民警联系到刑警中队,下来一位刑警中队民警,经请示领导后,民警回复说,案件办理完了,费用的事刑警中队也管不了,让具体联系一下村委会、镇政府或者派出所看能不能解决。

  记者找到派出所的所长程先波,程所长告诉记者,按照新的刑诉法,对法院经审理决定对严重精神病患者进行强制医疗,在柞水县应该是第一次。“但是法律规定的比较笼统,我们还专门翻了相关法律条文,并没有规定具体的执行机关,最重要的是没有规定费用由谁出。强制医疗是政府行为,而当事人又非常贫寒,我认为不应该由患者来出,当然也不应由医院来出。”程所长说,对于这个新问题,将积极请示局里,并联系县政府尽快找到好的解决办法。

  在记者发稿之前,程所长还特意打来电话,说是经过积极协调,治疗费用有了着落,由县上民政部门进行救助。

  强制医疗,政府躲不过的责任

  说起欠费问题,向主任有一肚子苦水,“精神病患者欠费已经成为医院普遍现象,我们都怕公安机关把患者送来,接受吧,担心钱无着落;不接受吧,又不符合医院救死扶伤的宗旨。我们也是自负盈亏的事业单位,也得挣钱吃饭呀!”前年东大街当街杀人的精神病患者田某在医院治疗一年多了,由西安市公安局碑林分局送来,欠了近十万费用,一直也没着落。

  对于精神病患者的治疗,向东这位干了26年的资深医生深有感触,“据不完全统计,陕西省严重精神病患者有10万左右,而这其中不少具有暴力倾向。”因为大部分精神病患者家里贫穷,能得到及时正规治疗的只是少数,而政府的这部分财力补助又跟不上,很多家里只能放任自流,甚至希望出点事、伤个人,让公安部门弄走了事。

  其实,近年来精神病人伤人甚至杀人屡见报端,各地都发生过类似案例。陕西贺宝虎律师事务所律师张立说:“在监管不力的情况下,精神病患者伤人已成为公众躲不起的伤害;而对政府部门来说,重视并加大投入,完善相关法律条例和监管救治体系,更是躲不过的责任。”

  2013年实施的新《刑事诉讼法》对肇事肇祸的精神病患者明确了强制医疗的新规:“公安机关发现精神病人符合强制医疗条件的,应当写出强制医疗意见书,移送人民检察院。对于符合强制医疗条件的,人民检察院应当向人民法院提出强制医疗的申请。人民法院在审理后可以作出强制医疗决定。”

  张立认为,强制医疗在推行的两年时间内,遇到了诸多问题,尤其是“费用链”接不上。

  (编辑:wsx0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