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网讯 近日,央视《生活早参考》节目报道了商洛市一位跳广场舞的大妈,夸张特殊的舞姿引起市民反感,记者深入调查挖出大妈苦练舞蹈的真相,原来是为了寻找失踪7年的儿子。

  “商洛大妈”跳特殊广场舞引非议

  在陕西省商洛市广场舞在当地十分盛行,大家跟着节拍,踏着舞步,强身健体。突然在人群中出现了一位特立独行的大妈,她衣着艳丽,十分惹眼,尤其是她的舞步明显和别人不一样,好像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她跳的怎么样暂且不做评论,但是单就她的出现有些人就看不顺眼了。

  记者:您认识她,她每天都在这儿跳吗?

  市民:她就是每天在这儿跳,我看着她就像有些不太正常一样子。

  记者:您觉得她跳的舞美吗?

  市民:哎呀,反正我看要是跳的话,就是说跟大伙儿一块儿跳的话,她那样跳,总像是不合群。

  记者:不合群是吗?

  市民:她这个跳舞造型不是多专业的。

  市民:跟那鸟飞一样的,看着特殊的很,很特殊。

  市民:人家跳的舞她不跟音乐,走路还是这样子,骑车子,骑车这样子,这样子。

  市民:漂亮是漂亮,就是看着特殊的很。好像就是张张狂狂的,看着妖里妖气的,还是不习惯,咱这山里头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市民:因为她跳的各种姿势跟我这也不一样,队伍大了害怕把她撞了,人说你看她有神经病的。

  记者:刚才采访了几位在这儿锻炼的大爷大妈们,他们说啊这位阿姨无论是衣着还是舞蹈动作都是和其他锻炼的人不太一样,有些夸张,而且他们还说了阿姨在这儿跳舞都影响他们正常锻炼了,甚至有人说这位阿姨精神不太正常,是个疯子。真的是这样吗?

  你还别说对她有意见的大爷大妈还不在少数,都说她张狂、显摆,不合群。这不,看见有记者来访,这位大妈还特意为我们展示了她骑车的技术。

  记者:你看阿姨现在一个人这么大年纪了,还把腿放在自行车的车把上,然后单手扶着好危险啊。阿姨,你小心点,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我平时骑自行车我都不敢这样的。

  说实话,第一次看见大妈在广场上秀车技,主持人既感到新鲜同时也为她捏了一把汗,但是作为当地人,对于这位大妈出格的表演早已司空见惯。

  市民:本身我们这个山区,就觉得这人年龄大了,穿得那么妖艳,骑个自行车张牙舞爪的一会儿是腿上去了,一会儿是胳膊上去了,就像飞了一样,做那各式各样的动作。

  市民:骑个车子来跳的时候,人老害怕把后头人撞了,也害怕她的车子把别人撞了。

  市民:这么宽路她不走,她从窄道上走,她的目的是在显示她这个汽车技术呢。但是别人认为,你这么大的路不走,你走那儿神经病了。

  记者:阿姨把两条腿都放在车上了,阿姨小心点,小心点,阿姨您多大年纪了?

  孙金枝:我60了。

  记者:您练这个车技练多久了?

  孙金枝:五六年了。

  记者:阿姨您这么大岁数了练这个真的太危险了。

  孙金枝:我这个难度还不够大,我还有难度更大的呢。

  记者:阿姨说还有难度更大的动作。

  “商洛大妈”的特殊家庭

  主持人:按理说啊,大妈跳广场舞,你跳你的,我跳我的,都是为了锻炼身体,犯不着闹些不愉快,然而这位不合群的大妈呢还真就惹了大家了。刚才您也看到了,不少人说她神经病,脑子有问题,真的是这样吗?大妈跳的怎么样咱们暂且不说,你单看她在自行车上的那个表演还当真有点危险,毕竟60岁了,稍有闪失那可不得了,但是这位大妈她还告诉记者,她还要挑战更高的难度,这我就纳了闷了,老年人锻炼身体非得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吗?难道她真是人们所言的“疯大妈”吗?这里是《生活早参考》,让我们一起去寻求答案。

  这位大妈姓孙,她告诉记者,她还要挑战更高难度的动作,老年人有追求是件好事儿,老有所为,老有所乐,可有些人对她的这种并不赞同。

  市民:这是出丑,不是美,这看着多厌恶,我不跳舞,我从旁边看,我说这人讨厌得很。第一感觉就是脑子肯定有问题。

  其实老年人锻炼身体,舞蹈跳的是否专业,跳的好看不好看都在其次,只要自己开心愉悦,然后大家反复提到的这位孙大妈,说她疯疯癫癫并非空穴来风。直到我们看到眼前的一幕,的确感觉到她有点奇怪。

  市民:都是耍张逞能,你本身你就是喜欢,你去没人的地方,你非要到街道去,人家肯定要闲言乱语,肯定要说。

  市民:那个人一天跟个疯子一样,一天在街道里胡跑呢,那人整天骑车子,像一个神经病一样。

  市民:那位大娘穿衣裳看都不像老年人嘛。

  市民:就是感觉那就是有点疯,疯狂,太疯狂。

  的确,这种自行车上的表演在广场上做做也就算了,在大马路上如法炮制未免也太过招摇,年龄摆在那儿不说,安全问题也该考虑啊,可孙大妈对此并不在意。

  孙金枝:我自己知道我在干啥呢,我觉得这就好着呢,我练呢,我没觉得我这出格。

  市民:人人都说她是疯子,不敢缠那人,那人不是好东西,那人脑子失灵着呢,我还很注意看她。看她有时候还哭呢,她哭呢,她哭的我问她,我说你为啥哭呢?

  乍一听她的家里好像有事,真的是这样吗?据了解这位孙大妈很神秘,除了在公众场合姿态张扬、跳舞、骑车之外,也会经常一个人偷偷哭泣,她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和她的古怪表现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这是当地一处普通的家属院,孙大妈的家就在这里。与她同住的还有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名叫袁芳,早在七年年,袁芳和孙大妈生活在一起,并以婆媳相称,但是最近孙大妈除了跳舞、骑车之外,还有一件要紧的事,那就是张罗着给袁芳找个对象。婆婆给媳妇找对象没听错吧,这不,婆媳俩登陆某婚恋网站,孙大妈要亲自为儿媳物色人选。

  不光上网寻找,孙大妈还尝试通过熟人为袁芳介绍,这件事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自打2015年伊始,眼看袁芳度过了32周岁,孙大妈还真为这件事着了急。为什么婆婆要给儿媳找对象呢?她的儿子呢?说起儿子王猛,那正是孙大妈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七年前,突然有一天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王猛突然失踪了。

  孙金枝:他就给我打个电话说妈妈你吃了饭了没有?你身体好不好?我说我身体好着呢,他说你可管好你自己的身体,我说对。他就把电话就挂了,我就心里特别奇怪,但是,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非常低。

  一个奇怪的电话看似对母亲的问候,又好像一种告别,随后王猛的手机关机,并从此失去联系。这件事来的突然,孙大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儿子为什么突然失踪?是短暂的离别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民警:那像你儿子这种情况,他有没有之前有啥精神疾病方面的历史或者是中间有感到啥精神不正常异常的情况。

  孙金枝:没得精神病,就是心情不好,有时候喝起酒来就会把手咬破。就是这,但人家酒醒了,人家可美美的,就是不爱说话,内向,好像内向、心情不好就是这一两年内的事。

  民警:一般情况下成年人走失都是可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和问题才走失。给我留一份这娃的照片放到这儿,以便以后案子在查找的时候,有个样子。

  警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一般成年人走失多为精神上面有些问题,但是按照孙大妈的说法,儿子顶多是工作上不太顺心,压力过大。但是由于王猛当过兵,身体心理素质都很过硬,如果说因为精神问题离家出走,这让孙大妈接受不了。那么王猛走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孙金枝:因为我儿子可能是受了很大打击,有难言的痛苦他才是这样的,他不是没良心的孩子,他不是那一种,我不那样认为。

  这像一个谜一直困扰着孙大妈,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袁芳。袁芳是一名中学老师,她的学校位于秦岭深处,条件艰苦,而且距离市区50多里,但是这段距离并没有阻止王猛与袁芳两人的相爱,热爱期间,王猛沿着山路来来回回,苦心经营着这段感情。两年后待到时机成熟,王猛和母亲提起了这件事,可没曾想孙大妈以女孩儿的家庭背景以及工作单位等诸多原因,断然拒绝了儿子的请求。

  孙金枝:我就不同意,后来看出他的心情就不好,也没有说过了。看他心情不好再没有提过这女子。

  孙金枝不到30岁就离异,性格刚烈的她开诊所、办药房、做买卖,在当地风风火火,由于一直没有再婚,她在子女心中处于绝对的领导地位,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是由她做主,对于儿子的婚事,孙大妈认为门当户对那是起码的标准。而且她也认为袁芳长相一般,说白了就是各方面都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袁芳:毕竟在这小地区,现在人生活也就这么现实吧,拿我身边的那些朋友姐妹啊,我见的也比较多了,我能够理解那种心情。所以当时他没告诉我,我自己已经猜测出来了,我就相信他,我说有些事他是男人,他自己家里的事我相信他自己能解决好,不管怎么样他会给我答复的。

  鉴于母亲在家中的绝对权威,王猛再也没敢提起这件事,但是这段未了的情缘,会不会成为导火索和儿子的意外失踪有所关联。想到这里孙金枝赶紧进山一路打听来到学校,第一次见到了袁芳。

  孙金枝:我给她说,我说王猛现在找不到了,你能不能找到?是不是你跟他联系了?是不是你把他藏了?我就是这样子问她的。

  面对孙金枝的质疑,袁芳感到有些意外,这边孙金枝心急火燎,而袁芳的内心却很平静。面对这个曾经让她惧怕的男友妈妈,一个在生活中以及商界的女强人,她隐约能够感觉到自己和王猛之间的这段感情也许走到了尽头。

  袁芳:然后我当时就懵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我的头里面第一反应,就是说是不是他妈故意不想让他儿子和我那个啥,要断绝,知道了要断绝我们的关系,故意演了一套把她儿子囚禁起来或者关起来让他不见我,这样就把我们两个阻断了。

  初次见面,两人相互不知底细,彼此怀疑,难道王猛真的是为情所困离奇失踪,还是另有隐情。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孙金枝干脆让袁芳陪同自己一起寻找。袁芳也想等等看,看看孙大妈的下一步棋该往哪里走。就这样袁芳下山来到孙家,两个女人住在一起,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袁芳发现事情的发展要远比自己的想象来的复杂。

  袁芳:我见他妈哭得那样子,伤心的晚上又睡不着,大晚上起来就在那儿哭,哭一阵儿又睡一阵儿。

  孙金枝:你到底为啥走的?谁把你逼走的?

  袁芳:最初是觉得她是在给我演戏,但后来发现不是那一回事,我看她哭的确实很真实,一般的就是演戏不会那样哭的那么真。后来我就想是不王猛和他母亲发生啥矛盾了他离开了。

  从王猛失踪那天算起已经两个月了,孙大妈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为了安抚大妈的情绪,袁芳每天下课都要从山里坐车下来,从学校到市里弯弯曲曲五十里的山路不但没有成为负担,反而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孙金枝:那你想那儿子走了以后,那我一个人在家里,那有一个人总是跟我说话的,我总是能消磨时间。我看这女孩儿还挺善良的,心劲比较好,时间长了就看出还非常漂亮。

  就这样两个女人因为王猛走到一起,并开始相互信任,她们走遍了所有可能想到的地方问遍了所有可能知情的朋友,可依然没有结果,眼看孙大妈寻子无望,袁芳心里面也很难过。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身体有了异样,经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有了身孕,这个发现让袁芳略有几分惊喜,但更多的是一种恐慌。都知道未婚先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关键是孩子的父亲不知去向,该如何跟单位交代,如何跟家人交代。无奈之下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孙金枝。

  孙金枝:当时我说了句话,你看,你说不要我也能给你帮忙,做了去,如果说你要我也高兴,那我更高兴,我就是这样想的。因为我儿子找不到,这也是我家里的一个唯有的希望,所以说我有这个孙子我才有心情干一些事情。我想是后继有人,就是他王猛不在,也有这一个根。

  孙大妈虽说尊重袁芳的选择,但同时也透露出对孙子的渴望,这种微妙的感觉,袁芳能够体会到,她暗自下定决心,随后孙大妈对袁芳的态度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让袁芳感觉不再孤单有了依靠。

  袁芳:因为当时我自己也是确实没多大主意,我心里然后她一应声吧,我就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踏实了样的那种,就那种感觉。另外从那一天起,她对我比以前更好了,我觉得她以前总是哭哭啼啼的,但是从那一天起我觉得她比以前好像能开心一点。

  当得知袁芳有了身孕以后,孙大妈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但从往日的阴霾中解脱出来,相反更加积极的面对生活,尤其在袁芳最后临盆的时候,孙金枝更是无微不至,悉心照料。其实面对这位老人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是阿姨、大妈还是自己的婆婆?尤其在王猛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他还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如果回不来那么该如何跟自己以及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一个合理的交代?

  孙金枝:就是没有结婚,人家不生这个孩子,人家出去是个闺女,是个闺女,人家就能嫁好人,你现在生了这孩子,那人家就觉得你是一个寡妇一样的,她就难找好对象了,就成这个了。我想人家对我这家庭能生这个孩子确实是太付出了。

  两个人都在为这个家庭付出着,彼此适应着,一年下来在不经意间孙大妈把自己当成了袁芳的婆婆,而袁芳也逐渐改了口,不再称呼她为孙大妈,一个家庭,两个女人,幸福的生活由此开始。特别是在孩子出生以后,孙大妈看到了希望。

  孙金枝:特别像他小时候,他小时候我儿子头发也卷,额头多宽我孙子也是一样的,也是像他小时候,我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了,我就好象看见我儿子小时候了。这个是谁?那你爸爸这么小的时候你就能认识他,你想当兵走的时候他才14岁就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了,你长大想不想当兵?你当兵干啥呢你说?

  转眼间孩子已经长大,孙金枝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远洋,打小开始在懵懵懂懂中奶奶就开始引导远洋,通过照片去熟悉父亲的模样。七年了父亲还是没有回来,虽然有些缺憾,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婆媳关系融洽,远洋也在健康成长。但是最近一种无形的压力正向孙大妈慢慢逼近,这种压力不是来自失踪多年德儿子,而是她未曾过门的儿媳袁芳。

  记者:一个人的一生只有短暂的六七十年,在这六七十年之内袁芳不能这样白白地荒废下去。袁芳现在我估计是你家里对她太好了,走不出这个家庭,走了以后这一家的人委托给谁啊?

  孙金枝:就是娃越是这样子,对我家里越好,我心里越不舒服,总有一种愧疚,总感觉到欠娃啥的,是娃整天不舒服你要知道这事情。

  关于未婚先育这件事,袁芳在学校没有隐瞒,同事对她的遭遇表示遭遇与同情,大家都知道虽然孙大妈和袁芳以婆媳相称,但她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婆媳。王猛没有回来,正式的结婚手续尚未履行,王猛是生是死大家都在猜测。

  市民:估计不在了,照我的想法不在了,因为他在中间,打了那么一个电话,妈你身体还好吗?那他清早12点走,三点左右打下的电话,为啥问他妈你身体好吗?

  市民:我又没啥对不起我妈的事,我为啥跟我妈不联系,我就是不联系我可以通过别人联系。咋说呢?弄不好都不在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市民:我估计他肯定还在呢,咋能不在了,你不在了,说国家这么大,哪里出现一个死尸人家都到处报道呢,人都知道这都没有一点动静。

  王猛的失踪原因还没有找到,是主动离开还是被动无奈都不得而知,当年他挂的电话走的突然,身份证还留在家里。经孙大妈去派出所核实,这些年王猛也不曾回来办理二代身份证,但是当今社会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加上身边人对此持有悲观态度,这让孙大妈心里很不是滋味。

  市民:儿子现在能不能找到,我感觉到是希望不大,反正我感觉希望不大,母亲有一种心理,心理状态,总认为儿子不可能死。

  孙金枝:我妹妹给说宽心话,说他走到哪一块儿,他不熟悉他肯定还不用身份证,我心还宽一点点。我想这是最主要的焦点,最叫我揪心的地方。

  “婆婆”给“媳妇”找婆家

  儿子能否回来暂且不说,关键是袁芳的年龄也大了,是留下来陪着孙大妈继续守候还是另做打算,为此,孙大妈替她做了决定。

  孙金枝:从我来说确实是舍不得,不让她走,但是你作为我来说,袁芳人生有几个七年,现在青春年华,你想20几岁的时候,二十六七岁的时候到我家,现在已经30多岁了,七年了,你想人家还是一个单身,就是这样子管孩子,我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就觉得还是叫她嫁人。

  孙金枝能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这些年来她去过几次外地,在北京、辽宁、四川、海南等地张贴寻人启示,但是这种大海捞针根本就不是个办法,并让孙大妈几近绝望,为此她不止一次和袁芳探讨过这个问题。

  孙金枝:说一句真正的话呢我给你说了,我确实是不想让你走,但是不让你走,把你弄到跟前,你越是在家里越好,我心里越更不舒服,我就觉得亏欠你着呢。你真把这个事情当个事情,你不要一天一天就是这,如果说你在外边要是人家对你不好,要是咋样子了你可回来,咱们过咱的日子行不行?

  袁芳:不看了。

  最近这段日子,孙大妈给袁芳安排了几次相亲但都没有结果,但对于这种被动的相亲袁芳既感到是个机会心里也有几分矛盾。要说到下定决心离开孙大妈,对袁芳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袁芳:她说是说了,那如果我把孩子带走了那你想,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就像一个影子一样一天在她面前晃着,她就感觉家里温馨一点。如果我和孩子两个人一走,这家里确实是空了,她肯定撑不下去,绝对撑不下去。

  为找儿子练绝活

  七年的相处,两个人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彼此为对方着想,已然成为一个家人。为了让寻子这件事有个结果,孙金枝和袁芳商量打算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在如今各大电视媒体选秀节目盛行的年代,孙金枝打算练就一门绝活,登上舞台并说出自己的梦想,让全国人民帮她寻找失散多年的儿子,如果幸运的话全家团员,如果还是没有消息袁芳赶紧嫁人。听了婆婆的这个想法,袁芳表示同意,为此孙金枝开始发奋练功。

  记者:你刚开始下的时候能够下到几下,你给我演示一下?

  孙金枝:我刚开始的时候只能是这样子,腿也不能直就是个这,也够不到底。

  记者:孙阿姨你能说话吗现在?你练了多久才练到现在这个柔软度的?

  孙金枝:我练了五年多了。

  记者:这腰软的。

  说实话,孙大妈没有什么舞蹈基础,为了寻找自己的儿子,从55岁开始历时五年一步一步学习,期待有一天能够登上梦想秀的舞台,这个过程中也许她的锻炼方式没人理解,也许她的舞姿并不专业,但是为了能够换得一线希望,她每天坚持自己的想法,积极而乐观的活着。

  孙金枝:我不管你谁咋说,我找我儿子,我一定要练着呢,我不管你那些事情,我还要练。你越是要说我越是要高兴,越是要出去以后把我打扮的清清爽爽的,漂漂亮亮的,抬起头、挺起胸,面带笑容,从容自若地面对生活,只要我内心真正地撑起来了,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每次在电视上看别人表演,孙大妈总能看到希望,看大家纷纷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孙大妈也想上去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记者:孙阿姨你每个动作都是这样在家练的吗?

  孙金枝:就是的。我在家里练稳练好,出去才能安全。

  为了寻找儿子,孙大妈采用了这种特殊的方式,虽然人们不能理解,但是熟识她的人呢更多的是被她的毅力而深深的打动。五年来她通过舞蹈释放心头的不快,沉浸其中,并自得其乐,也许有一天她真的能够站在舞台上,也许有一天她的儿子真的能够回来。